顾承煜的绣春刀插在船头,刀刃映出她眉间未散的忧虑:“明薇,沈妄言的残魂……”
“初代虚影魂飞魄散时,我感觉到双生图腾震了一下,”她起身,指尖抚过后颈的赤色胎记,“像有什么东西……回来了。”
顾承煜皱眉,摸向胸口的新图腾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细如发丝的裂痕,与沈妄言残魂消散时的纹路 identical。贤妃忽然惊呼,指着舟底的暗格:“哥哥,姐姐,看这个!”
暗格里躺着枚未燃尽的凤形玉佩碎片,与苏明薇颈间的那块严丝合缝。顾承煜的新图腾与碎片共鸣,竟在江面投出沈妄言临终前的画面——他将半块玉佩塞进暗格,嘴角扯出诡异的笑:顾承煜,苏明薇,这是给你们的……新婚贺礼。
“新婚贺礼?”苏明薇捏紧碎片,“他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“沈妄言能共鸣双生血脉,”顾承煜的绣春刀劈开舟底的狼首纹,“明薇,这碎片里藏着初代的最后记忆。”
长安皇宫,巳时三刻。
贤妃捧着融合的凤佩,碎片在阳光下透出血色纹路,竟组成端妃的临终绝笔:双生血脉,合则破咒,分则成劫,切记…… 顾承煜的指尖停在“破咒”二字上,忽然轻笑:“原来母亲早就知道,融合玉佩是关键。”
“但沈妄言为何要给我们?”苏明薇的银枪挑开玉佩暗扣,里面掉出枚铜哨,哨身刻着“承明”二字。
顾承煜接过铜哨,哨口的狼首纹与他的新图腾产生共鸣,竟吹出前世玉门关的号角声。苏明薇忽然想起地宫石壁的预言:双生共鸣,破镜重圆,心脏骤然收紧——破镜重圆,指的不是玉佩,是双生血脉的宿命。
“承煜,”她低语,“沈妄言的残魂……可能附在玉佩上。”
话音未落,玉佩突然发烫,沈妄言的虚影浮现,手中举着贤妃的匕首:顾承煜,苏明薇,尝尝‘破镜咒’的滋味!
匕首刺向顾承煜的瞬间,苏明薇的银枪挑飞虚影,却见顾承煜的新图腾裂开,血色纹路爬向心脏。贤妃尖叫着抱住他:“哥哥!你的图腾……”
燕云地宫,午时初。
顾承煜靠在双生图腾石壁上,呼吸粗重,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裂开的图腾。苏明薇割破掌心喂血,金色血液却被血色纹路吞噬,反而让裂痕更深: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破镜咒……”他咬牙,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血沫,“沈妄言用残魂下咒,让双生血脉……互相排斥。”
贤妃忽然跪地,举起匕首:“姐姐,用我的血!母亲是纯血狼首,或许能……”
“不行,”顾承煜拽住她,“狼血会激化诅咒——明薇,还记得端妃屏风的双面绣吗?寒梅与凤凰……共生。”
苏明薇福至心灵,将凤佩按在他胸口,双生图腾与玉佩共鸣,竟在石壁投出端妃的记忆:承煜,明薇,若遇破镜咒,以双生血祭,引凤凰火……
“凤凰火!”苏明薇起身,银枪刺入地面的凤凰纹,“贤妃,点火!”
贤妃颤抖着点燃火药,金色火焰腾起的瞬间,顾承煜的新图腾发出强光,血色纹路被逐一灼烧,竟与苏明薇的赤色胎记形成光链。沈妄言的虚影发出惨叫,彻底消散,凤佩碎成齑粉,露出里面的真容——竟是枚刻着“承明”的婚戒。
长安街头,未时初。
老周捧着染血的密报闯入,声音发颤:“顾大人!苏姑娘!北狄余孽打着‘复狼首’旗号,己破玉澜江防线!”
顾承煜抚摸胸口愈合的新图腾,接过密报,看见上面画着完整的狼首兵符:“沈妄言虽死,北狄却拿到了兵符复刻品——明薇,我们该回燕云了。”
“但你的伤……”
“好了,”他轻笑,指了指她眉心,“破镜咒解开时,我感觉到双生血脉更强了——贤妃,你守长安,我和明薇去前线。”
贤妃点头,将婚戒塞进苏明薇掌心:“哥哥,姐姐,等你们回来,我要做第一个喝喜酒的人。”
苏明薇握紧戒指,金属的凉意与掌心的温度交织。顾承煜的绣春刀挑起帐外的“顾”字旗,刀刃映出她眼底的坚定:“明薇,还记得前世我说过,要带你看十丈灯帘吗?”
“记得,”她轻笑,翻身上马,“等打退北狄,我们就去玉澜江,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顾承煜娶了苏明薇。”
北狄王帐,申时初。
北狄王子把玩着狼首兵符复刻品,听着密探回报:“王上,顾承煜与苏明薇己离长安,贤妃镇守宫城。”
“很好,”他轻笑,将兵符按在图腾柱上,“启动‘狼心’计划——让顾承煜看看,他的血脉如何毁掉大越。”
图腾柱爆发出幽光,与顾承煜的新图腾产生共鸣,他在马上猛地咳嗽,嘴角溢出黑血。苏明薇勒住马缰,银枪挑开他的衣襟,看见新图腾再次泛起血色纹路:“承煜,北狄在利用兵符共鸣!”
顾承煜摆手,擦去血迹,绣春刀指向燕云方向:“明薇,别管我——北狄的目标是双生血脉,我们必须速战速决。”
苏明薇点头,摸向怀中的婚戒,戒指与她的赤色胎记共鸣,竟在马鞍投出双生凤凰的虚影。她忽然明白,破镜重圆不仅是血脉的融合,更是心的归属——无论北狄如何算计,沈妄言的残魂如何作祟,她与顾承煜,终将以双生之名,守护大越。
玉澜江的波涛依旧,顾承煜与苏明薇并辔而行,身后是重整的鹤卫。婚戒在苏明薇掌心发烫,与顾承煜胸口的新图腾遥相呼应,仿佛在诉说着破镜重圆的誓言。北狄的狼首兵符正在集结,而他们的双生力量,才刚刚开始觉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