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妃陵寝的青铜门在月光下缓缓开启,苏明薇的银枪尖挑落门楣的狼首机关,枪尖凝着的金色血液与顾承煜胸前的新图腾产生共鸣,在地面投出残缺的双生凤凰。顾承煜的绣春刀划破掌心,血珠滴在门内的狼首纹上,忽然皱眉:“明薇,沈妄言的残魂……不在陵寝。”
“不可能,”苏明薇摸向门内的寒梅地砖,“贤妃的密报说北狄王子己入地宫。”
话音未落,陵寝顶部传来机括声,数十枚毒箭破空而来。顾承煜旋身将苏明薇护在石棺后,刀刃劈开箭矢时,看见箭羽上刻着“妄”字。地宫深处传来北狄王子的大笑:“顾承煜,苏明薇,你们中计了!”
地宫秘库,子时三刻。
北狄王子站在初代的空棺前,手中举着真兵符,兵符与顾承煜的新图腾共鸣,竟在秘库投出沈妄言的残魂虚影。苏明薇的银枪指向虚影,枪尖映出对方眼中的怨毒:“沈妄言,你果然附在兵符上。”
“附在兵符上?”虚影大笑,兵符突然刺入北狄王子心口,“不,我要附在顾承煜身上——双生血脉,该合二为一了!”
顾承煜猛地后退,新图腾剧烈震动,沈妄言的残魂如青烟般扑来。苏明薇割破掌心,金色血液泼向残魂,却被兵符的狼首纹吸收,反而让虚影更加凝实:“没用的,凤凰血只会滋养狼首!”
贤妃忽然惊呼,指向空棺底部:“哥哥,姐姐,看那里!”
棺底刻着端妃的最后遗言,血字在兵符光芒中显形:双生梦境,破咒之钥,切记…… 顾承煜的指尖触到字迹,忽然感觉一阵眩晕,眼前闪过苏明薇前世坠崖的画面——她穿着嫁衣,凤佩碎成两半,而他伸手去抓,却被沈妄言斩断衣袖。
“承煜,你怎么了?”苏明薇扶住他。
“我看见……前世了,”他低语,“沈妄言当时也在崖边。”
沈妄言的虚影发出尖笑,兵符插入顾承煜胸口:“没错!七世轮回,我都在看着你们——这次,我要亲手完成血祭!”
梦境空间,丑时初。
苏明薇睁眼,发现自己站在玉门关的战壕里,顾承煜穿着副将甲胄,正在替她包扎伤口。远处传来沈妄言的声音:顾承煜,杀了苏明薇,狼首大人封你为北狄王!
“承煜,别听他的!”她大喊。
顾承煜转头,眼中是陌生的狠戾:“苏明薇,你的血,能让我变强。”
绣春刀刺来的瞬间,苏明薇猛地回神,看见现实中的顾承煜正掐着她咽喉,沈妄言的虚影在他眼中闪烁。贤妃的匕首刺入顾承煜肩膀,却被他反手震飞:“贤妃,连你也要背叛我?”
“哥哥,醒醒!”贤妃流泪,“这是沈妄言的幻境!”
苏明薇的银枪抵住顾承煜心口,却迟迟下不了手。顾承煜的新图腾裂开,血色纹路爬向她的赤色胎记,两人同时听见沈妄言的嘶吼:双生相杀,诅咒终成!
“不……”苏明薇低语,忽然福至心灵,将银枪刺入自己心口,“承煜,喝我的血——像前世那样!”
金色血液滴在顾承煜唇间,梦境空间轰然破碎。他猛地回神,看见苏明薇倒在怀中,胸口插着他的绣春刀。沈妄言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尖叫,被双生血液震得魂飞魄散,真兵符碎成齑粉,露出里面的婚戒。
端妃陵寝,丑时三刻。
顾承煜抱着苏明薇冲出陵寝,贤妃举着火把照亮前路,看见她胸前的伤口正在愈合,赤色胎记与顾承煜的新图腾发出柔和的金光。老周率鹤卫闯入,手中捧着从北狄王子身上搜出的密信:“顾大人!沈妄言残魂死前,兵符竟刻着‘双生共死’!”
“双生共死?”顾承煜低头,看见苏明薇睫毛颤动,“明薇,你听见了吗?”
她缓缓睁眼,指尖抚过他眉心:“承煜,我梦见……我们赢了。”
贤妃忽然指向陵寝上空,那里浮着沈妄言最后一缕残魂,正凝视着他们相握的手:双生梦境……原来破咒的关键,是心意相通…… 残魂化作光点,融入双生图腾。
长安皇宫,寅时初。
苏明薇靠在顾承煜怀里,看着贤妃将婚戒重新熔铸,戒面刻着双生凤凰。顾承煜的新图腾己完全愈合,与她的赤色胎记形成完美的圆环:“明薇,沈妄言残魂说的‘梦境互通’,可能是双生血脉的真正力量。”
“所以七世轮回,我们总能找到彼此,”她轻笑,“承煜,你说过要带我看十丈灯帘。”
“现在就去,”他起身,将她打横抱起,“贤妃,守好长安。”
贤妃点头,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摸向后颈的断羽胎记——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凤羽形状的淡痕。她忽然明白,双生血脉的诅咒己破,从今往后,只有相守,没有相杀。
玉澜江边,卯时初。
顾承煜将苏明薇放在船头,点燃早己备好的十丈灯帘。彩灯如凤凰展翅,映得江面金波粼粼。苏明薇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,戒指与顾承煜的新图腾共鸣,竟在灯影中投出前世今生的画面:从玉门关的战壕,到端妃陵寝的决战,每一幕都有彼此的身影。
“承煜,”她低语,“原来梦境互通,是让我们记住,无论轮回多少次,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。”
他轻笑,低头吻她,灯帘的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,宛如双生凤凰涅槃。远处传来鹤卫的号角,宣告北狄余孽肃清,大越重归安宁。顾承煜指着灯帘尽头,那里浮着盏特别的河灯,上面写着“承明永世”。
“明薇,”他轻声,“你看,这是我们的新生。”
苏明薇点头,靠在他肩上,听着玉澜江的流水声。双生血脉的光芒照亮夜空,驱散了所有阴影,也照亮了大越的未来。沈妄言的残魂虽己消散,但他留下的“梦境互通”秘密,将成为他们守护彼此的永恒力量。
长安方向,辰时初。
老周望着玉澜江的灯海,展开最后一封沈妄言的密信,上面写着:双生梦境,可通未来——顾承煜,苏明薇,你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 密信自燃成灰,老周抬头,看见一只凤凰形状的飞鸟掠过天际,啼鸣声响彻云霄。
玉澜江上,顾承煜与苏明薇相视而笑,他们的眼神里没有过去的阴霾,只有对未来的期许。梦境互通的力量让他们看透轮回,也让他们更加珍惜此刻的相守。双生血脉的传奇,在十丈灯帘的照耀下,翻开了崭新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