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云山巅的烽火台在暮色中如孤鹤独立,苏明薇的银枪挑开烽火口的狼首机关,枪尖凝着的金色血液与顾承煜胸前的新图腾共鸣,引燃的柴火爆出噼啪声响。顾承煜的绣春刀插入烽火台基座,刀刃映出远处连绵的狼首战旗:“明薇,沈妄言残魂虽灭,但北狄余孽仍在集结。”
“所以我们更要点燃这把火,”她转身时,凤羽步摇扫过烽火,火光在她赤色胎记上跳跃,“惊鸿司暗桩遍布大越,若能为己用,胜过十万大军。”
话音未落,烽火台西周传来衣袂破风之声。十七名黑衣人从天而降,兵器上的惊鸿司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,为首者摘下面具,竟是消失己久的鹤卫旧部:“顾大人,苏姑娘,属下等奉‘凤唳’信号而来!”
顾承煜的新图腾骤然发亮,与众人兵器上的暗纹共振:“‘凤唳’信号是惊鸿司最高指令,你们可知我己烧了指挥使令牌?”
“令牌可毁,血脉难灭,”黑衣人单膝跪地,露出后颈与顾承煜 identical 的断羽胎记,“我们是端妃娘娘亲选的‘凤狼卫’,只认双生血脉。”
苏明薇的银枪突然指向右侧山坳:“既然只认血脉,那为何山坳里藏着北狄的狼首箭?”
箭雨骤起的瞬间,顾承煜旋身将她护在烽火台后,绣春刀劈开箭矢时,看见箭羽上刻着“妄”字。黑衣人惊呼:“是沈妄言的死士混在其中!”
烽火台暗渠,亥时初。
苏明薇的银枪挑开暗渠石门,看见三十名死士正在搬运狼首炸药,为首者脸上有三痣——正是医馆的三痣童子。顾承煜的绣春刀抵住童子咽喉,刀刃压着他后颈的狼首刺青:“说,沈妄言到底死了没有?”
“死了……又没死……”童子惨笑,吐出带血的狼首镖,“狼首大人说了,双生血脉不灭,他就永远活着……”
话未说完,暗渠顶部的噬心蛊巢被触动,无数蛊虫倾泻而下。苏明薇拽着顾承煜退入烽火台,银枪刺入地面的凤凰纹,金色火焰腾起,将蛊虫烧成灰烬。顾承煜忽然皱眉,摸着胸口的新图腾:“明薇,我的血脉在共鸣……是北狄的狼首兵符。”
“兵符不是毁了吗?”她惊呼,看见烽火台中央的火盆里,灰烬正凝聚成狼首形状。
童子的残魂虚影浮现,手中举着兵符复刻品:顾承煜,苏明薇,尝尝‘狼心蚀骨’的滋味! 虚影触碰到顾承煜的瞬间,他猛地掐住苏明薇咽喉,瞳孔泛着血光。
凤鸣九皋,子时初。
苏明薇的银枪坠地,指尖却趁机划破顾承煜掌心,金色血液交融的刹那,两人同时看见前世画面——她坠崖时,顾承煜伸手去抓,而沈妄言的刀斩断了他的衣袖。顾承煜猛地回神,看见苏明薇嘴角的血沫,声音发颤:“明薇,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,”她轻笑,捡起银枪指向烽火台外,“你听。”
山脚下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惊鸿司暗桩们举着凤羽火把,将北狄死士围得水泄不通。为首的凤狼卫呈上染血的狼首兵符复刻品,上面刻着“双生共灭”:“顾大人,苏姑娘,这是从死士身上搜出的。”
顾承煜接过兵符,新图腾与复刻品共鸣,竟在火盆中投出端妃的最后记忆:承煜,明薇,凤狼卫的血可破‘狼心蚀骨’,切记…… 他忽然福至心灵,将兵符插入烽火台中心:“凤狼卫,以血为引!”
十七名凤狼卫同时割破掌心,金色与银色血液汇入火盆,烽火台突然发出凤鸣般的巨响,冲天火光中浮现双生凤凰虚影。三痣童子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尖叫,被凤火彻底燃尽,兵符复刻品碎成齑粉,露出里面的真容——竟是枚刻着“凤鸣九皋”的铜哨。
长安皇宫,丑时三刻。
贤妃捧着铜哨,哨身的凤凰纹与她后颈的凤羽痕共鸣,忽然落泪:“哥哥,姐姐,母亲的夙愿……终于实现了。”
老周展开惊鸿司密档,上面写着端妃的最终指令:凤狼卫只认双生血脉,烽火起时,便是惊鸿司重立之日。 顾承煜的新图腾与密档共鸣,竟在羊皮纸上显出血字:兵符归一,天下大定。
苏明薇摸向怀中的婚戒,戒指与顾承煜的新图腾共振,在烽火台投出十丈灯帘的幻影。顾承煜轻笑,将她的手按在烽火台的双生图腾上:“明薇,你说过想看天下太平。”
“现在就在看,”她望着山脚下臣服的暗桩,“承煜,惊鸿司该有新的名字了。”
“就叫‘凤影卫’,”他抽出绣春刀,在烽火台刻下新名,“凤凰为光,狼影为盾,护我大越。”
凤狼卫们同时单膝跪地,兵器顿地发出整齐的鸣响,竟汇成凤鸣之音。远处北狄的狼嚎被这声响盖过,玉澜江的波涛也似乎随之平息。顾承煜捡起地上的铜哨,吹响时发出清越的凤鸣,与烽火台的凤凰虚影遥相呼应。
北狄王帐,寅时初。
北狄王子听见凤鸣声,手中的狼首兵符复刻品突然碎裂,露出里面沈妄言的残魂虚影:凤鸣九皋,双生归一……顾承煜,苏明薇,我不会放过你们…… 虚影化作飞灰,王子望着燕云山巅的火光,第一次感到恐惧。
燕云山巅,卯时初。
苏明薇靠在顾承煜肩上,看着烽火台的余烬中升起朝阳。凤狼卫们己整队下山,兵器上的“凤影”标记在晨光中闪烁。顾承煜的新图腾彻底愈合,与她的赤色胎记形成完美的圆环,仿佛天生如此。
“承煜,”她低语,“你说沈妄言真的死了吗?”
“肉身死了,执念未灭,”他抚摸她眉心,“但只要我们在一起,再深的执念也能破——明薇,该回长安了。”
苏明薇点头,摸向腰间的虎符,那是苏父留下的兵符,也是她即将交给顾承煜的信物。烽火台的风吹起她的发丝,与顾承煜的披风纠缠在一起,宛如双生凤凰的尾羽。
长安方向,辰时初。
老周望着燕云山巅的晨光,展开最后一封沈妄言的密信,上面写着:凤鸣九皋,双生归一,然狼首之眼,仍在暗处…… 密信自燃成灰,老周抬头,看见一只凤凰形状的飞鸟掠过天际,啼鸣声响彻云霄,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。
燕云山巅,顾承煜与苏明薇相视而笑,他们的眼神里没有过去的阴霾,只有对未来的期许。凤鸣九皋的信号点燃了大越的希望,也让双生血脉的力量真正觉醒。接下来的兵符归一,将是他们守护天下的新起点。